发表于 2012/9/22 21:33:22楼主
悲剧,是作为一种戏剧文学和舞台艺术的形式,源远流长。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悲剧的术语是表示泛指一切令人悲伤、悲悯的事件。
在《红楼梦》一书中,讲述的是贾、薛、王、史四大家族的由盛到衰的过程,这部书从作者的本身的经历到书中的每一个可人儿,字里行间都参透着无法散去的悲剧色调。林黛玉一身才学,但是家道中落,寄人篱下,作为贾家的一个外戚,得到贾府中两个最重要的人物—贾宝玉、贾老太君的喜爱,而不可能成为其家庭中的重要的一部分。这既注定她成为本书里面大家关注的焦点,也暗含了无法与贾宝玉结合而愤愤而终的命运。
悲剧性,是同崇高有密切联系而又相互区别的一个范畴。崇高是一种变现形式的无限扩大,用来表现的形象被所表现的内容消灭掉,内容的表现同时也就是对表现的否定。林黛玉是作者和读者肯定的一个主角,却不得不随着腐朽的封建社会制度一起消亡,而她所代表崇高的象征艺术本质在于有限的感性形式容纳不了无限的理念内容,造成感性形象的变形和扭曲,从而在有限的形式中显示了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坚持抗争理念的无限的力量,于是引起“悲剧”崇高感。依此为推理的起点,人们也就把这一基本特征的文学作品甚至把生活中具有悲剧意义的事件统统认定为悲剧,从而是悲剧称为一个较为普遍的美学范畴。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从对黛玉的出场描写,就可以看出她的美有多么的难以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美到了无限的可能性,用康德对崇高的表述,就是一种客观的存在可以达到无限大,从而升华到崇高的层次,黛玉的美也是一种崇高的表现存在。
对于黛玉的本身,被父亲送到贾府后,小心谨慎,却有积分故土情节,并且她与宝玉情投意合,却又有金玉之说,岂不是阻断他的姻缘。生于南方,南方的思想本来就相对先进,因此身上又有几分叛逆与灵气。她对事情的考虑多是从反面,从而使得其思想多是消极和被动,这也注定了她的命运被自身的消极和被动吞噬。
所以在《红楼梦》中,描述林黛玉的判词是“玉带林中挂”,两棵枯木,木上悬挂着一围玉带,“玉带林”倒过来读林黛玉,才华出众,相貌美丽,性格温柔,可以比喻为古代富贵公子围在腰间的华丽的玉带。“树”在古代就是指政治派系。植树就是培植自己的政治伙伴,两棵枯木就是指即将消亡的政治派系,一支是以贾母为核心的与皇室真正亲近的政治派系,一支是以王熙凤为代表的佛教为主要纽带的与皇室打擂台的政治派系,由于身世原因,林黛玉在两个政治派系之间无依无靠,最终成了挂在枯木上的玉带,黛玉就是这两种政治力量的牺牲品,是悲剧色调的最高潮,这也暗合了宝玉再次神游幻境,最终出家为僧的结局。
在这里,黛玉生存的时代和自身所处的家庭环境,她的生存要求与精神的高度追求与吃人的“礼教”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因而她被当时的封建社会制度吞噬的悲剧命运,不仅引起读者的惊叹和振奋,也能促人深思,引人探求生活的真理,进行伦理的追求,从而给人以深沉的悲悯、同情和激愤的强烈感受。
黛玉爱哭,“哭”既是对整个封建社会制度的悲哀,也是对自身悲剧的痛苦。《礼记》曰: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畏而哭之极为常见,为智能地下而哭泣。爱而哭则是艺术天才冶炼之烘炉。在这里的悲剧之“哭”是因爱而哭泣,这种“爱”应该包含几层含义:一是自己寄人篱下的生活状态勾起对父母的深切的亲情之爱,二是为了她与宝玉的没有结果的爱情,三为自己的才情和心情无人真正的理解,四是痛恨整个封建的黑暗礼教,为求人们特别是女子的博爱。在这一部《红楼梦》中,林黛玉和贾宝玉存在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由情感引发的宝玉的反抗社会的礼教。黛玉在这里是相对于宝玉而埋设的故事发展的暗线。黛玉是
在这部书中,林黛玉的存在基调是以悲剧性的矛盾为戏剧冲突。黛玉疾病缠身,精神有高度的境界,但是心思狭窄,无法适应当时的封建社会的礼教枷锁,在其用许许多多的诗词来表达心中的所想,依旧无法抗拒黑暗的吃人的礼教,其中作者对肯定积极素质的主角遭受挫折以至从精神的崩溃到肉体的毁灭,唤起人们以悲剧为特点的审美感受。
黑格尔说:“悲剧理论中的合理因素在于,重视冲突,而且强调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重大力量之间的冲突,这种冲突合乎规律的发展,必将导致悲剧的结尾。”黛玉的悲剧只是《红楼梦》中的一个部分,依据她的悲剧美存在的状态继续螺旋上升,使得全书在整个社会中达到一种遗憾式的“美”,用否定的形式肯定了黛玉的实践和斗争,具有崇高的美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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